南都娱乐:当初写《姥爷》是出于什么契机?
蒋雯丽:因为我先拍了电影《我们天上见》,想把对姥爷的感情和怀念表达出来。书是因为电影而来,很多人喜欢这部电影,建议我把姥爷的故事写成一本书,于是就有了《姥爷》,我还将正版光盘附在书里,作为礼物送给大家。在写的过程中,我重新把童年回忆了一遍,所有关于姥爷的事件和细节都涌了上来,感觉他对我的爱更加强烈。
南都娱乐:做的很多慈善项目都比较关注母亲、孩子等主题,是与你的性格有关吗?
蒋雯丽:我最近也做了一些别的项目,比如担任联合国道路交通安全的形象大使,因为每年道路交通死亡的人数,其实不比艾滋病少,而且一旦发生车祸,全家人都会非常难过——我能体会到那种感情撕裂的痛苦,所以选择担任形象大使。从去年开始,我陆陆续续在苏州、大连做了一些活动。
南都娱乐:所以选择公益项目一般发自初心?
蒋雯丽:对,本着一种初心。很多项目在找我,但我会自己选择,主要考虑的是能力和经历,再一个就是,我要觉得它的确非常迫切,而且很重要。
童年与书信——化不开的情结
“借此了解生命,重新发现自己。”
一则广为流传的故事说明蒋雯丽是一个天生的演员:1988年,恩师林洪桐在北电招生考试中出了一道题,“亲人在地震中故去,家变成废墟……”无数考生一进入区域就放声大哭,双手拼命“刨”,唯独蒋雯丽,静静走到位置前坐下,望着天空,泪水从脸颊滑下……“没错,这是真实的。”她平静地向记者确认,“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演,就觉得应该这样。”而在演员蒋雯丽回归自我的一系列作品中,童年与书信成为两大化不开的情结——《我们天上见》中姥爷仿照爸妈口吻为孙女写下无数家书,赖声川导演的话剧《让我牵着你的手》中,欧嘉亦用400多封信与契诃夫谱写生死恋情。
南都娱乐:近期你的电影、书和话剧似乎对两个元素特别着迷——书信和童年,这是一种情结吗?
蒋雯丽:是巧合,但也有可能。因为我觉得书信是一种怀旧,写信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。我在吴天明导演的追思会上,看到吴导的一个老友拿出了多封吴导当年给他写的信,我看了以后,就觉得好后悔,为什么没有把朋友的信件留下来——这些都是无价之宝,弥足珍贵。尤其是现在,写信这种传统的交流方式很快就要灭绝了,我现在与家人朋友沟通都改用微信。